2008年10月27日 星期一

死靈師--紙(批判大會)

時間: Fri Jan 10 04:05:23 2003

死靈師--紙(批判大會)

演出者:

審問者Archers-A 簡稱A(隱藏身份:言文師)

被審者Neversay 簡稱N(隱藏身份:白痴)

審判者Archers-J 簡稱J(隱藏身份:Archers分身之一)

陪審團Archer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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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s-ZZZ 總共18276名 簡稱雜魚(隱藏身份:Archers的眾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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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日期:

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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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

法官J敲敲槌子,說:「咳,現在來處理第XX號案件,被告與審問者列席。」

碰碰兩聲,穿著筆挺審問袍的審問者A與衣衫襤褸的被告N出現在聚光燈下。

J:「請A發言提問。」

A(清清喉嚨):「好,各位陪審團好久不見,今天我們又再一次聚集在這邊,對白爛作者N氏提出新的控告,要求N對所有受害的讀者做出應得的賠償,作者必須得到嚴厲的懲罰。」

眾雜魚:「嘿嘿嘿。」

N:「我有種今天死定了的感覺。」

A:「好,就讓我們檢閱本次的罪證,『死靈師--紙』吧!」

A拿起文本一頁一頁翻,眉頭越來越緊皺......

A:「我說N氏呀,你寫小說是為了什麼目的呀?」

N:「為了--」

A:「說得非常好!想必大家都聽清楚了他的論點了,也對他的寫作理論有十分透徹的理解。從他的言論來解析,他對讀者想必是負有極大的責任感,在下筆時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為了讀者的程度而寫,因此盡量避免生澀、艱深的文字與文法,是吧,N先生?」

N:「話是這樣講沒錯啦,可可可是我都還沒說出我的寫作目的和理嚕--」

A:「謝謝您的發言!很好,你既然同意了,那我們來看看文本開頭幾千字的內容......嗯,什麼叫『任務開始』?上面沒文下面沒句你當讀者是理解超人還是你的分身?看你四個字就能想像一群傭兵慌忙上馬拿起武器排成陣勢護衛馬車朝某條小路出發?你以為你是千古名師,還等著別人幫你『解經』是吧?」

N:「我沒--」

A:「當然沒有!這也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重點是你的文筆!用『一年沒寫所以開頭寫不好』搪塞讀者,此乃罪大惡極之事,更是對不起專心的讀者!你想想,讀者花那麼多時間準備好輕鬆的心情來讀你的小說,結果你的小說開頭開得像乾掉的糖漿、荒廢掉的密碼表!讀者還得當場爬文解密才看得懂你在寫啥,你是想整讀者嗎?開頭,開頭,一切的罪孽就是在開頭!你看你的水準,簡直比國中生作文還爛!」

N:「我的國中作文成績的確很爛呀......」

A:「不要偏離話題!我沒在問你的國中成績,我在問你對不對得起讀者?如果你覺得這樣都算『用心』,那本次審判會就可以直接終結了;如果你還有點羞恥之心,是不是要重寫開頭以慰爬文陣亡讀者的在天之靈?」

N:「看個文沒那麼嚴重吧?」

A:「就是有你這種漫不經心的作者,才會養出一堆漫不經心苟且隨便的讀者!如果你還記得你爸你媽怎麼生你養你,你該朝家的方向拜一拜然後刀子抹抹回下面報到如何?你完全忘記了身為作者該有的本分就是:不斷修改以達到完美的境界!」

N:「好啦好啦,修就是了......」

A:「還沒完!如果只有這點東西要修,那我就不會站在這邊了,眾陪審員請往上看到開頭的第一頁,身為讀者,憑良心講有多少人能看到第二頁?這麼跳躍、沈悶、無理的開場白,那個白痴都寫得比你好你知不知道?為何不用個吸引人的開頭?例如把中間抵抗狼刺客入侵的部分挪到這邊來作為吸引人看下去的開頭?」

N:「怎麼移呀,這這這麼多篇章......」

A:「那是你作者的是,讀者哪管得到!再來,上篇的女主角紙身為泰落斯人,理應被此世界的住民所厭棄,怎麼在史卡拉貝城像是如魚得水,好像整個城都看不出她是泰落斯人?還是你描寫泰落斯人失敗?」

N:「人家有錢,當然是誠摯歡迎......」

A:「屁!這表示你根本不懂世事,象牙塔中的作者!你怎麼不去看看『艾凡赫』裡面怎麼描寫猶太商人的,就算對方是頭頂上司歐洲人一樣不給好臉色看,你這個顧客當然是臭臉擺出來,甚至要描寫老闆看到是泰落斯人來就關店不幹生意的情節來凸顯泰落斯人不受人歡迎的程度!怎麼泰落斯人惹人厭的形象只有靠幾個傭兵耍嘴皮子加上主角唱戲就塑造成了?你在唬爛誰?」

N被堵得無話可說。

A:「再來,上篇出現那麼多無用的角色作啥?你跟我講少了或多了Get和Single這兩個角色的戲份整篇小說會垮掉是嗎?然後破布與紙的認識、相戀過程突然在下篇跳出來,怎麼上篇全沒交代?還是你根本忘了交代,只顧寫一些以後不會用到,砍掉也不會影響整體故事的角色?你說,砍掉Get與Single的戲份,換上破布與紙的和她三姊妹的戲不是更集中?」

N:「其實當時根本沒想到下篇的劇情是那樣發展......」

A:「各位陪審員聽到了吧!原來作者根本就是顧前不顧後,劇情自相矛盾也硬寫!

這樣,是不是更該要求作者重寫?」

N:「不會吧?」

A:「就是會!要不然審判會開假的呀?難道要我們陪審團來這裡聽一整天廢話,吃個便當就走人?當然是要殺殺人判判死刑才撈夠本,各位同不同意?」

眾雜魚拍手支持。

N:「法院簡直是你家開的......」

A:「沒錯!法官是我的,陪審團是我的,場地是我的,連觀眾都是我的,你拿啥跟我鬥啊哈哈哈......回正題!
接下來是『過場』的批判,你說,短短五千字你塞了一千多字關於創滅師、死靈師跟紙奧秘的論文,你是在拖稿還是在拖劇情?你寫得很爽我可是跳著看得很爽,這麼喜歡掉書包啊,小心前後劇情一變理論跟著變,到時候兩個理論一起打架,讀者之前看的理論不就變成白痴?還是你本來就把讀者當白痴耍?」

N:「沒這回事,只是寫得太順手了。」

A:「喔?我請問一下,在不該寫的地方寫多餘的東西,叫做什麼來著?我替你回答,叫『枝蔓蕪雜』是吧?我問你,依照小說家的寫作原則,寫出雜蕪的段落要怎麼做?剪掉是吧,那你現在在幹什麼來著?混吃等死呀!」

N(小聲抱怨):「好嘛,改就改......」

A:「等一下!接下來的段落才是重點,上面兩篇不過是開胃小菜,現在正餐要來了,請各位陪審員隨我一起翻閱下篇。」

一陣霹靂啪啦翻紙聲不絕於耳,每位雜魚拿起手上證物。

A:「第一個要討伐的就是那段不明不白,平淡無味的『神話』!你知不知道古代說書人是怎麼講神話的?我可從來沒看過這麼平淡的神話,一點引人聽下去的慾望都沒有,就算後面兩種版本的結尾一樣是軟弱無力白爛至極,就算想訴說些什麼情緒也從沒傳達成功過,把神話說到讓我想睡覺,你是第一個成功的!

我知道你在阿馬空版本中要傳達的是震驚的感覺,但是沒有另一個版本的墊基,哪來的震驚可言?然後是破布講的版本,我靠,一本三流愛情小說寫得都比這個好,你要靠這個故事感動誰呀,隔壁班你想追的如花嗎?

除了故事中的角色被你強迫逼淚演得好像真的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們讀者卻如同嚼蠟,這叫灑狗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讀讀看,把這個神話從小說抽出來看,你哪來的感動?」

N:「這......」

A:「為什麼不想想把兩個橋段調換,然後改裝一下破布版本讓神話更感人?」

N:「這樣文字塊會變得很大喔,一段三萬字,另一段又是個三萬字。」

A:「你寫小說論塊記酬的嗎,一斤多少錢?要你顧到整體結構換文字是會要你的命還是破壞你無聊的美感堅持?

好,下一個地方,我問你,阿馬空的論文壓力怎麼看起來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上篇絲毫沒提到,下篇突然冒出幾行字草草交代一下,想充當哪門子的動因?怎麼看起來阿馬空倒是悠悠哉哉混過年,一點也不急著趕論文?是他老兄懶過頭還是你作者懶過頭?」

N:「好吧,我承認我是寫到一半想到的......」

A:「看吧,諸審判,這又是一根凸出來的樹枝。
再來,另一個沒來頭的理由,為何他們三人必須趕往阿馬空的村子避難?
他老子是有絕對領域(AT力場)可以阻絕一切妖魔鬼道啊?難道心靈師就沒有其他方法避開對方的追殺?」

N:「其實是為了劇情需要。」

A:「好歹你掰個比較讓人信服的理由吧,連理由都不掰,大罪也!那個作家會像你這樣混仙,連個說服人的東西都拿不出來,你當讀者都是沒腦袋的鰻魚就是了。」

N:「我......」

A:「閉嘴,我還沒問你話別搶著答。
另一個地方,一下對她壞,一下對她好,才解釋幾行鳥話她竟然會相信?你當騙她還騙讀者?」

N:「轉得太硬了?」

A:「當然。你被一個怪叔叔打一拳,然後又塞根棒棒糖,你會欣然接受?這算啥智障劇情,一點也不合理!再來,阿馬空不會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吧?」

N:「對方是害死他女朋友的人呀。」

A:「靠,你說我才知道,怎麼小說內文搪塞個兩句就解決了?他對她的仇恨原因只值個兩句交代?然後,你說他討厭泰落斯人,這點完全沒有描寫,簡直當成了作廢設定!」

N:「失誤失誤......」

A:「失誤?整個小說中最重心的思想被你當失誤給腰斬掉了?你以前寫小說把握主題的功力是給馬桶沖到太平洋了嗎?

別想辯駁,我還沒說完!

妓女妓女,阿馬空跟紙提到多少次妓女,好像他心中只想到妓女,他慾求不滿呀?」

N:「我記得只有三次呀......」

A:「每次都用在威嚇的場面,你不嫌用到煩?我都嫌煩!」

N:「你這樣說太牽強了吧。」

A:「你也知道你寫這樣太牽強,太反覆無趣,那為什麼不想想看要怎麼刪減?
等下!現在還沒輪到你開尊口,請乖乖站著,我還有很多證據要講呢!我問你破布死後變成道具了呀?」

N:「啊?」

A:「啊個大頭,他死了之後變成劇情應景物啦,劇情要就出來,不要就消失,一點尊嚴都沒有!你這死靈師是怎麼寫的,你的中心思想表達的就是鬼魂可以這樣被呼來換去一點尊嚴也無?你的世界觀是這樣想的,那你之前在上篇要表現出來對死者的尊敬怎麼講?你的理念互相抵觸!」

N:「喔。」

A:「喔個鳥!小心破布晚上找你索命,阿馬空在你夢中詛咒你污化他!別想反辯!這點沒啥好辯的,我還有其他事要問你勒!

紙見到破布屍體時,讀者有感受到哀悽的氣氛嗎?看起來好像在參觀啥博物館裡的木乃伊似的,同不同意?」

N(不知不覺點頭):「呃......」

A:「很好,看來我們難得建立起一個共識,怎樣,那邊描寫成這樣你會滿足嗎?你不想動筆修改嗎?」

N:「修改那邊就好了吧。」

A:「怠惰!冥頑不靈!我浪費這麼多口水不是叫你只是小改小修一些地方,讀者也不會滿意你的小改小修,我們要的是更上一層樓的勁道!我們要求的是更能引起我們興趣的傑作,不是現在這篇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門內漢瞧不起門外漢沒興趣的三腳貓!如果你只滿意於這種程度,那你為何不自降層次去寫人氣文或『某某流氓皇帝本紀』來討好讀者?為何要寫這種自以為高潔卻只是跳樑小丑的小說來浪費我們的時間?你在犯罪你知不知道!」

N:「沒那麼嚴重吧。」

A:「各位,你們請記下這句話,這是被告今天第二次使用這句話,這代表了作者對崇高小說理想的漫不經心,是對我們認真讀者的侮辱!請大家好好記住這句話對各個作者的戕害,就是這句話造成了小說品質的低落,人類文明的倒退,道德文化的淪喪!」

N:「沒這麼嚴--」(突然發現不對,馬上摀住嘴巴)

A:「很好,原來這個人也懂得一點點知恥,這還算是有點用處,才值得我們花一點時間在這裡審判他,現在讓我們繼續往下找小說中的不合理。

就是在逃難的最後一段路,紙只會四件事:哭、爬、睡、睜大眼。除了這些之外,我還真看不出你寫了什麼其他東西。」

N:「要不然你要我怎麼辦?我想不出其他劇情了。」

A:「想劇情不是讀者的責任吧?故事是你在寫還我在寫?
你只想重複傳達一種掙扎的感情,但我告訴你,巧克力吃太多是會膩的,寫一次還好,兩次三次無限次之後白痴都會嫌煩,偏偏就是作者絲毫感覺都沒有,還一個勁寫得很爽。狗血灑一次就很噁心了,你還灑這麼多次,為情造文是最下品的文章你忘了嗎?
我記得你以前很討厭這種狗血文章,怎麼自己寫起來也是半弔子,烏龜笑大鱉!」

N氏放棄回答,躲在牆角手指在地上畫圈圈。

A:「別裝瘋賣傻,我還有很多罪證要呈現!
各位看,綜觀全文,阿馬空的死靈術真是有夠貧乏,你不這樣覺得嗎?」

N(滿腹委屈的模樣):「要不然你要我怎麼辦?召喚骷髏大軍跟風熊幹架嗎?」

A:「這點子也不錯,至少我們看了不會昏昏欲睡。」

N:「我才寫得昏昏欲睡......」

A:「那就是你熱血實力不足呀,小弟弟。
所謂法術就是奇異妙想,你弄了個法術系統的世界觀卻沒有半點發揮,甚至讓人感覺不到這個系統的神妙之處,那跟沒設計過有啥差別?

我看過你的設定,還有許多不賴的法術堆在倉庫裡嘛,怎麼不拿出來曬曬,放在角落給爛,連小說也因為缺少法術而單調,一起爛,你是在搞笑呀!」

N:「其實是怕太早拿出來就見光死了......」

A:「謬論!你第一個小說寫不好,人家罵你寫得爛,然後你就封筆不想寫,你以後就沒得寫了,哪來的太早拿出來見光死?另一種情況是你一開始拿太少留不住讀者,以後幾篇端再多菜還不是跟上面的慘況沒兩樣?」

N:「這......」

A:「還沒完,還有小說最後面的那段!
結局,對,就是結局,實在平淡得要命,讓人看得想睡覺!很明顯就是江郎才盡的徵兆!怎麼來個下葬燒書就沒了,讀者辛辛苦苦讀了一兩個小時你給了這個平淡無味的結局?你怎麼跟我們讀者交代?」

N(放棄掙扎):「大哥,好歹我花了一兩百小時寫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A:「我問你,一萬八千兩百七十八是不是大於一?」

N:「啊?」

A:「問你就答『是』或『否』,還啊個啥?」

N(神態緊張):「是。」

A:「你花兩百小時打字算苦勞,我們Archers-A到Archers-ZZZ一共一萬八千兩百七十八個讀者都用一個小時看完,看到這麼沒味道的結局,算不算苦勞?一萬八千人的『工時』大不大於你兩百『工時』?是你苦勞還我苦勞?」

N:「好好好,你說的你算數(泣)......」

A:「最後我要做個綜合總結,給我聽清楚!」

N:「我大概猜得出來你想說啥了。」

A:「別用你核桃大的腦袋臆度我的結論!
綜觀各個讀者的評論,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在上篇時沒有好好鋪敘各色人等對泰落斯人的厭棄舉動,結果到了後面篇章就成了無根的憎恨,阿馬空再怎麼牽拖理由也沒法說服讀者要去憎惡泰落斯人,連帶的也無法理解為何極南地的村人會拒落難的兩人於村外!

第二個錯誤就是甚少交代四姊妹的互動,結果在下篇時,姊妹之間的互動宛如補上篇的破洞,顯得生硬突兀,你要叫讀者怎麼接受上篇生疏的姊妹互動到下篇卻成了感情好得不得了的手帕交?轉得太硬太不自然!

再來是下篇,下篇最常讓人呼出的評語是:『情感雖有述說,卻總是出現隔閡!』不管你再怎麼描寫紙的慘況,拙劣的第三人稱手法卻為感情蓋上幾百層紗布,叫人怎感動得起來!而且重複餵養同一種狗血感情給讀者,再怎麼樣強烈也會厭煩,君不見大部分讀者在最後都說出一句你最不想聽到的評語:『越到最後越是讀得興味索然』!這不正是創意枯竭的作家拖戲時,讀者最常說的評語!

啊,N氏何時竟也落得此田地,竟要靠雞肋情節虛胖救濟?

有『很多』讀者建議,將下篇改成第一人稱或部分改成第一人稱,讓紙的遭遇以最強烈的方法告訴讀者,衝撞讀者的思想,這不是個更好的方法?」

N(眼睛突然一亮):「你你你在開玩笑嗎?你知道整個重改要要要改多少字?這根、根、根本就是要我重、重、重寫!」

A:「本來就是要你重寫。」

N:「再來,就算重寫,有許多第三人稱才能寫出來的場景和敘、敘、敘述,你要我怎麼辦?」

A:「奇怪了,這是我讀者的責任嗎?那種東西不是你在想的呀?」

N(突然不口吃):「那我問你,下篇中從阿馬空出發的敘述你要我怎麼寫?有很多東西都要從他的立場來寫才能讓讀者合理知曉,例如與鬼魂的對話,他在和鬼魂對話時玩的小把戲也只有從他的觀點來說明才行,還有他論文壓力的理由,實驗時的內心計算!紙又不是心靈師,她要怎麼知道這些事?」

A(眼睛一睜):「喔,終於回神過來啦!我還怕你一路睡到最後勒,現在總算有個暖場的機會啦!

我告訴你,整篇小說更動人稱的時候,當然會造成許多資訊的遺失,可是也能得到許多其他人稱無法得到的利益,例如讓讀者更親近某位角色,更能讓故事的激動處直接宣洩給讀者,這是第三人稱無法做到的,只要經過衡量覺得這樣做更能達到故事原先的目標,更動何難之有!就算會失去某些劇情,只要作者本人覺得這是值得的那就勇敢捨棄!孔子不是說過:『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就是指這種情況,既然要求更大的目標,膽子大一點剪刀一剪該清的清,這才是作者該有的氣魄!」

N:「可是,那些有可能被去除掉的敘述,重要性也是不亞於其他段落呀,甚至有可能動搖整篇小說的基礎!少了那些段落,很多東西就會變得不明不白。少了阿馬空的內心盤算,讀者會怎麼看待這個角色?」

A:「這不是你作者可以掌控的,一個活的角色就是不受你控制,更何況改動人稱造成的損失一樣可以由其他敘述手法補修,有時藉由一個主角的親眼觀察,反而更能讓讀者建立一個鮮明的角色輪廓,比你費盡心思想破頭敘述那個角色的內心活動還要成功!

最重要的是,只有轉換人稱才能讓這篇小說脫離『越讀越煩悶』的窘境!你上下篇十二萬字寫這麼小的格局,弄到最後打不開,十二萬字實在嫌太多,倒不如趁轉換視角重寫時好好重新審視,哪些段落可以刪除、哪些可以合併、哪些需要新增,把整篇的字數壓在合理的範圍內,在讀者產生厭惡前直接推向高潮,然後轟然結束,漂漂亮亮,省得現在左支右絀到處顧不好!」

N(碎碎念):「只有這段話才算得上真正的建議。」

A:「我的詢問到這邊結束。」

J:「輪到被告申辯,限字五百。」

N:「抗議!哪有申辯限字數的!」

J:「抗議無效,你還有四百九十字可以用,想想要怎麼交代遺言吧。」

說完,J開始嘿嘿奸笑。

(沒錯!法官是我的,陪審團是我的,場地是我的,連觀眾都是我的,你拿啥跟我鬥啊哈哈哈......)

N突然想起這段話。

N(深吸一口氣):「我想說的很簡單,就是請各位讀者想想,作者是為了什麼而寫作的,為名利嘛,我就不會站在這邊給你們批,我為的是讓作品更好,但是更好不代表要完全翻修,這對一個作者來說是多麼恐怖的苦刑!看著先前嘔血數升才完稿的作品,現在又要重新寫過豈止是嘔血數『斗』能形容的,簡直是掏心挖肝的痛苦!所以看在我每天弄到清晨三點才能睡,就好心饒過我吧,我可以改,可是我不想全面翻修呀(泣)。」

A:「我必須提醒各位陪審員,此作者惰性極強,所謂每天寫到清晨是因為他每日總東摸西逛弄到午夜零時才開始緊張,當然得寫到清晨,別被他的苦肉計給騙了,作者當到這樣還要靠說謊來博得各位的同情,更是該罰!

再者,一個每天固定趕N千字的作者,就算當初再怎麼豪情壯志靈感充沛,過了一段時間後必定遇到低潮期,此時出產的文字品質就會低劣無比,如果小說中參雜著這種得混且混玩出來的劣品,整篇小說的品質就會不斷降低,此時唯有靠著全部重修的極端手段才能將已完成的整部作品重新拉回一個固定程度,這才是讀者想看的『整體作品』,而不是一個忽高忽低的波浪作品!更何況你的『高』還沒高到哪去!連勤能補拙的意願都沒有,你靠著駑鈍的天資、貧乏的文筆永遠也寫不出入流的好小說!

各位陪審員是否同意?」

滿堂彩。

A(滿意地揮手):「多謝,多謝!」

最後的投票結果,贊成重修一萬八千兩百七十六票,不贊成者零票。

J:「本庭在此代表人民的意志做出宣判,被告N氏必須全部重修此作品,並且依照A氏的評論修正其缺失,不得異議。」

N:「僅奉其命(泣)。」

Neversay的冬天,正要降臨......


作者自我修正事項:

除了以上的檢討之外,我還會改動一些設定,連帶更改整個結局,讓這個故事更貼近當初「死靈師」這個系列應有的怪談氣氛,並且依照新設定修正一些在小說中雖然沒啥人注意到卻很嚴重的敘述矛盾:「在紙的回憶中,她怎麼會知道破布在想啥?」
另外,還要根據舊版本豐富各主角的側寫敘述以及關係鍵,讓這篇故事的背景更密實,這樣在處理各個角色的互動時能給予更多的厚實感和合理性。

這是我的自我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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